石破茂捏着白宫发来的关税通知函，手指关节都泛了白。这位日本首相刚在记者会上拍着胸脯保证"日美同盟坚不可摧"，转眼就被25%的汽车关税砸得眼冒金星。办公室里的盆栽蔫头耷脑，活像东京股市里那些绿油油的K线图。

中国海警船鸣笛声穿透东海晨雾时，横滨港的汽车装配线正嗡嗡作响。工人们叼着饭团议论纷纷："听说那艘擅闯钓鱼岛的渔船，船主是防卫省某位大人的小舅子？"有人嗤笑："可不是嘛，前脚给菲律宾送军舰，后脚自家渔船就被逮个正着，这买卖亏到姥姥家了。"起重机吊着的崭新雷克萨斯突然晃了晃，吓得众人一哆嗦——这些本该运往美国的豪车，现在每辆得多交六万日元关税。

神户制钢所的老社长盯着最新财报直嘬牙花子。稀土价格像坐了火箭，中国海关的检验程序突然变得格外细致。流水线上的高级钢材堆成了山，隔壁车间却因为缺钕磁铁被迫停产。"当初跟着美国制裁华为时，可没人说会断供稀土啊。"他摸着所剩无几的头发嘟囔，活像被抢了蜂蜜罐的熊本熊。

福岛渔民佐藤一郎蹲在码头边刷手机，屏幕里中谷元防卫相正眉飞色舞地讲解"单战区"计划。老佐藤狠狠摁灭烟头："这些东京老爷们知道菲律宾离咱们渔场多远吗？"浪花拍打着空荡荡的渔船，冷藏库里去年囤积的秋刀鱼还没卖完。中国海关新出台的检测标准，让每批鱼获的检疫时间从三天变成了两周。

大阪电器商会的野田社长最近总做噩梦。梦里特朗普举着关税大棒穷追不舍，安倍晋三的幽灵在背后猛推他："快给美国多买点玉米！"惊醒时发现手机里躺着五封邮件：三封美国客户要求降价20%，两封中国合作伙伴婉拒续约。他望着仓库里滞销的半导体，突然理解为什么松下要把生产线迁到越南。

东京银座的居酒屋里，经济产业省的官僚们喝得满脸通红。"美国人要我们开放农业市场，中国人卡我们脖子，这日子没法过了！"课长松本把清酒盅摔得砰砰响。陪酒女郎知趣地换上新杯子："您说这美国盟友当的，怎么比二战时还憋屈呢？"满座顿时鸦雀无声，只剩电视里在播报日经指数跌破28000点的消息。

京都料亭的屏风后，前首相鸠山由纪夫正摆弄着茶筅。"当年我说要搞东亚共同体，你们笑我天真。"茶汤泛起细密泡沫，像极了东海上的舰艇尾流，"现在被中美当三明治夹着，连块和果子都咽不下去了吧？"窗外枫叶簌簌飘落，恰似日本央行最近疯狂抛售的美债。

冲绳美军基地外，抗议人群举着的标语牌被海风吹得东倒西歪。宫古岛的民宿老板山城守数着零星的预订记录："中国游客不来，美国大兵倒是天天在街上撒酒疯。"远处海面上，中国海警船与日本巡逻艇正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，浪花溅起的高度，比首相府的支持率还高。

札幌冰雪节组委会的办公室里，中国旅行社的取消函堆成了小山。运营总监藤原看着空荡荡的帝王蟹展台，想起外务省官员的豪言壮语："要与中国划清界限！"现在北海道渔民逮着的螃蟹，只能做成罐头漂洋过海去讨好美国大兵，价格还不到原来的三分之一。

名古屋丰田总部的会议室烟雾缭绕。社长丰田章男盯着中韩车企的销量报表，突然把平板电脑摔在桌上："我们给美国交着25%的税，韩国人只要交2.5%！"董事们低头假装研究数据，心里门儿清——当初支持政府配合美国芯片禁令时，可没人提现代汽车会趁机抢占中国市场。

长崎原子弹资料馆的留言簿上，新增了歪歪扭扭的中文字："和平来之不易"。保洁员老太太擦拭着展柜喃喃自语："广岛那边刚接待完拜登，这边渔船就去惹事，这些政客的记性还不如金鱼呢。"窗外的蝴蝶突然振翅飞走，像极了正在撤离日本市场的中国投资者。

日本银行总裁黑田东彦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外汇走势图，美债收益率曲线倒挂得像富士山的影子。秘书小声提醒："中国央行又减持了200亿美债。"他揉着太阳穴想起那个华尔街笑话："当美国盟友就像买特斯拉股票——刺激是真刺激，就是不知道哪天会爆仓。"

夜幕降临东京湾，彩虹大桥的灯光秀准时亮起。只是今年赞助商从中国电商换成了美国芯片公司，灯光少了三分之一的亮度。石破茂站在首相官邸窗前，手里攥着刚收到的民调：支持率跌破30%，比钓鱼岛海域的中国海警船数量降得还快。远处传来抗议者的口号声，混着海关仓库里堆积如山的美国牛肉散发出的腥气，在东京夜空下飘出老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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